2022年7月18日

【第一章】

窗外的凉风习习，鸟啼如笑语歌唱，而此时高二一班的教室却安静得很吓人，只有讲台上发出沙沙的翻试卷声音。

台下几十个人都坐得笔直，大气都不敢喘，楼下树叶的唰唰声此刻听来都令人烦躁不安。

原因在于讲台上坐着的那个不言苟笑的美丽女人，明明美得让人心旷神怡，却一副万年冰山的脸，没错，她就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，周韵雅。

当然，她还有一个身份，我的妈妈。

妈妈是我们高中的明星老师，不仅仅是因为她超强的教学能力，连续多年被市教育局评为优秀教师！更因为她出众的美貌和强势负责的性格，任何学生在她手下都乖巧如绵羊般驯服。

此刻妈妈正襟危坐在讲台上，面前放着一迭试卷，微微仰起头，用下巴指着下面的学生，面无表情的望向台下。

「现在念到名字的人上来拿试卷！」

妈妈清冷的声音此刻重重的敲在我的耳膜上，虽然如黄莺般悦耳，但此情此景之下，相信所有同学都会小心脏猛的一颤，除了胆战心惊，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思维。

妈妈的确很漂亮，秀美的鹅蛋脸上肤色白皙透亮，精致的五官，尤其以那一双如秋水般的大眼睛最为动人，秀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银边的无框眼镜，则增添了优雅知性的韵味。

不过当她的眼神一瞪，不再是秋波流转，而是射出犀利的寒光，让所有人不敢与之对视，而忽略了那双大眼睛的美丽动人。

此刻就是这个场景，随着她审视般的目光，所有人默默低下头，都轻轻屏住呼吸，等待她开口说话。

「谢ＸＸ！７９分……」

一个瘦弱的男生紧张兮兮的站起来，走路都显得笨手笨脚，不小心磕到了桌子的桌脚，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声，这有点滑稽的场面此时却没人敢笑出声，仅仅是一起注视着他，男生不敢呼痛，匆匆的取回试卷，临走时还不忘微微欠身。

「李ＸＸ！８２分……」

这个男生还好一点，勉强压制住忐忑的心情，大步走向讲台，双手毕恭毕敬的伸出去接试卷，哪知道妈妈看也没看他，直接一只手把试卷拿在半空，停顿一下后扔在讲台上，本来是很没礼貌的动作，男生却不敢说半句话，越发恭敬的双手拿起试卷，讪讪笑着，弯腰躬身离开……妈妈念的顺序是从最低分念到最高分，不少同学拿到试卷后脸色都变得精彩起来，其中有一个女生更是脸色发白，眼眶发红，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……「张晓明！１２３分……」

终于念到我了，没错，我的名字就是这个全中国最大众化的『小明』。
不过我长得可不大众化，才高二身高就已经１８０厘米了，继承了妈妈良好基因的我脸庞也是阳光帅气。

我还算镇定的走上讲台，念到我时还剩下不到十个人了，意味着这次期中考试数学我进入了班级前十。

妈妈淡淡看了我一眼，没有说话，把卷子递给了我，不过从眼神能读出：「还凑合吧！臭小子。」

能得到妈妈的肯定我不由有些沾沾自喜，脚步轻快的回到了座位。

接下来妈妈又念了几个名字，上台的同学都比较平静或者欣喜，没有之前那群同学那样忐忑不安。

「林佳如！１４８分……」

妈妈念到最后一个学生的名字，竟然站起身来，露出了在学校里难得一见的笑容。

这笑容如温暖的阳光融化了万年的冰雪，洁白如贝的皓齿让所有人都不舍得移开目光，无法用语言形容她美丽笑颜的感染力！就连刚刚压抑得令人不敢呼吸的气氛也突然变得轻松，不少同学也跟着微笑起来。

一个身材娇小，但五官精致可爱的女生红着脸快步走上讲台，弯下腰，双手伸出。

她没有着急把试卷递给林佳如，她笑着抚摸着林佳如低着的头，看着乖巧的林佳如满意的道，「佳如同学这次考得很好，是全年级第一！这次考试的题目有的超过了高二的知识范围，但她还是全都做对了……大家掌声鼓励一下……」
说完，亲自带头，拍着白皙的双手，笑容灿烂……「啪啪……啪啪……啪啪」

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，经久不息，连窗外的鸟声都停了，被惊得四面乱飞，留下拍舞翅膀的声音。

在掌声中，妈妈郑重的把试卷交给林佳如，末了还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表示鼓励，掌声直到林佳如红着脸回到坐位后才慢慢退下去，整个教室又开始变得安静下来。

妈妈重新扫视着我们，就像一个君主俯视着自己的臣子！过了好一会儿，同学们都快被妈妈犀利的眼光盯得受不了了。

她才抬起手推了推银色镜架的无框眼镜，脸色重新变得冷酷起来，轻轻用指关节敲了敲讲台，冷声道，「好了！接下来，不及格的，请起立！」

声音如像腊月的寒风，几个同学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，一共有五男一女，这个女生正是刚刚那个红着眼眶的同学，此时脸色晦败，低着头，不敢和妈妈对视……妈妈拿起一条教鞭，这是一条细长的藤条，上面还裹着厚厚的透明胶布，她拿着藤条在手上轻轻挥了挥，顿时发出咻咻的空爆声，在此时显得很刺耳，让不少即使及格的同学也心惊肉跳……当走到个男的面前时，目如利箭般紧紧盯着他的睛，男早已的伸手来，神躲避，不敢和她对视……「你知错吗？」

开口道。

男点点，没有开口，只是睑跳，不敢看自己的手掌……「啪……啪……啪……啪……啪……」

口气打了，没有因为他良好的态度而手软，每次挥藤条都阵阵破空声……男的手掌心已经红得像行刑的烙铁，却如释重负的神。

点示意他坐，径直走向位……接来的几个男都是这样，同样的话，同样的手劲，没差别的倨傲点，对方没差别的松口气……终于到了后个女，低垂着皮看着她沮丧的样子，女安静的伸手，低着，目躲闪……良久，女都没有感受到掌心的剧痛，身体抖的抬起，分疑惑分害怕的看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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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考了几分？」

用藤条在她的试卷，问道。

「８……８９分！」

女孩子有些犹豫的道，说完又垂皮，没有勇气看那明亮得吓的睛。

「哇……８９分……这也太倒霉了吧……明明只差分……」

周围的同有的忍不住同起她来，阵小小的响起，又很快停。

「你觉得你次能够考９０分吗？」

睛看着她的睫，竭力想通过她的神来揣测她的信心。
女闻言，咬咬牙，重重点道，「能！」

「你现在有两个选择！，像他们样，打，我不会手留！」

缓缓道。

说完，抬起看着我们，绝多数同和她对视都胆怯的低，然后，她继续道，「，我这次放过你，但不是没有价！如果你次考试及格了，那就没事，如果依然不及格，那就总要打１５！」

女听到要打１５，吓得脸，紧紧盯了试卷，然后抬起皮，认真道，「我选择个！次要是我没及格，我甘愿受罚！」

微微点点圆润雪的，没再开口，抱着回到讲，重新坐道，「好了！接来开始讲解试卷！」

「周老师，薛同的试卷还没……」

突然，林佳如举起手，语气小心翼翼的提醒，可的小脸有些微红。

我此时也有些吃惊，这才想起似乎真没念到薛的名字。

其实我和薛是好朋友，因为整个班就他同我的篮球刀塔平差不多，我们从起就经常起打篮球，起去吧，虽然这段友因为被严令禁止而转为。

抬起有些奇怪的看着她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，了坨皱的纸团，纸团面明显有被路过的同踩过的污痕。

「哦！对了！在那呢！……抱歉，我以为他根本不需要这张试卷呢！」

虽然说着抱歉，但是语气和神都很冰冷，让背嵴凉。

薛坐在后，刚才似乎沉浸在某事，这才有些茫然的抬起来看向。

修得很长很细的眉轻轻挑，抬起皮看了他，重新低去，「你来拿吧！」

薛挠挠后脑勺，懒洋洋的走讲，等到他站在讲边好会，也没有理她，似乎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理，亦或压根不想理他。

有的同已经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，薛也讪讪笑，笑得有点尴尬，自顾自的把那坨纸团打开，显示张满是皱褶的试卷，他看了，确定是自己的试卷，就要抬脚回到座位……「等！」

叫住他。

「你在什么？」

丽的俯视着他，语气有着难以掩饰的嫌弃。

「我……」

薛站直身，脸竟然没有意料之的惊惶，表似乎带有诡异。

「你这么吭不响的来这捡垃圾是什么意思？」

不客气的打断他。

「我……」

薛再度开口想要解释。

「这是读书习的方！要捡垃圾请去外面捡！」

继续道。

「哈哈……哈哈……」

全教室的都哈哈笑起来。

薛此时只是紧张的低着，副无自的样子，顺着他低的方向，我却有了新现。

如果我没看错的话，他低着正好对着穿着职业套裙的半身，裙摆在膝盖方分，紧紧包裹着满的翘，裙子的两侧开着条短叉，可以看见包裹在袜修长圆润的。

只手按，笑声顿时收住，她脸平静道，「你如果不是来捡垃圾的话？为什么不报告我声？你还有我这个老师吗？」

「对不起！我错了！请您原谅我！」

薛弯腰鞠躬，唯唯诺诺的道歉……「好了！你起来吧！」

微抬让他站直身，等到他站好，继续道，「现在，你可以说了，你在什么？」

薛站直身，讪讪笑道，「报告老师，我来拿我的试卷！」

点点，继续问道，「现在拿到了吗？」

「拿到了！」

「拿到了就好，确定是你的吗？」

目咄咄的盯着他。

薛小心翼翼的看了那张褶皱肮脏的试卷，点点道：「是我的！」

他意识抬起看着，却只对视了瞬，就似乎被吓得低去。

没再看他，重新作起电脑来，看似漫不经心的道，「好了！拿到了就行，跟同们说说，你考了几分？」

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，有些脸红道，「１６分！」

说完，教室就响起哄堂笑，我也不由得咂，按理说薛这小子虽然不习，但是智商很，从他能梯分跟我差不多就能知道，平常成绩也至少能保持等偏，怎样也不至于考这么点吧，也许是因为近沉那个站？继续道，「你考这个分数，我劝你还是把试卷丢了吧！拿着也是张废纸！」

薛傻傻站着不敢开口，微微垂目，直到过了很久，教室依然很安静，他又忍不住抬看着。

目轻蔑的看着他，轻笑声，笑得很开心，睛却没有笑意，「其实你也很努力了！４０道选择题，你能够蒙到８道其实已经不错了！再的要求实在是为难你了……」

薛闻言有些不来，耸拉着脑袋，抬脚就要离开……「我叫你走了吗？」

冷冷的在他背后道。

薛僵的转过身，尴尬的着看。

手轻轻敲着桌面，冷笑道，「你知道你比班级平均分低多少分吗？」

薛低着沉默不语。

见他没说话，悠然道，「整整１０１分！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？就是在座的每个同都得拿两分多来弥补你的懒惰，来包你的不思进取！你的存在已经严重妨碍了我们班级的进步！你明我的意思吗？」

的话说完，不仅薛面黯然，全班其他低于平均分的同都脸惭愧，低着。

「但凡有点羞耻心，点进心，你都不会考成这模样！」

只手托起，只手则依旧不紧不慢的敲着桌子，脸的笑不减半分，言语却尖锐刺耳。」

「好了你去吧！放后别着急离开，来我室找我！」

放过了他，继续作着笔记本电脑……薛被这顿训斥，身体似乎激得有些颤抖，看去有些失魂落魄，回座位的路还个踉跄，差点摔倒，又惹得同们阵笑。